敦煌壁画中大量的山水画可以还原唐代青绿山水的原貌，为研究中国山水画史提供了真实的依据。本文以敦煌壁画中的山水画为例，分析了唐代流行的四种山水画形式：三山、金字塔、左右对比、阙。同时，分析了唐代山水意象中树和水的表现方法，以及色彩的运用，阐述了唐代绿色山水画的基本特征。
从敦煌壁画看唐代绿色景观
赵胜良
山势及其基本构成
在莫高窟的初唐壁画中，凡是以山水为背景的经典画作，都充满了山水，人们在其中进行活动。画面布局根据改变故事内容的需要，在风景中形成一个又一个场景。在这一时期，山脉一般用线条勾勒，其次是树木。树是以贴近地面的灌木丛和灌木的形式呈现的，也有可以区分为树的树。但是，总的趋势是画一个连续的森林来表现远处森林的景色。
初唐第209窟南壁、西壁、北壁西侧故事画可见风景。山的布局比较简单，右边一座大山占了近四分之一的画面。在左边，主要有三座山，由以之字形排列的树木连接。
(图1)。树木的画法既有一排排的树林，也有错落有致的树木。然而，画家似乎并不以树木的大小来区分景物的远近。树木的大小只是由画面中空隙的大小决定的，有一定的装饰性。
图1初唐莫高窟第209窟西墙
第217窟南壁西侧的山水画，在山体布局上颇费一番功夫。图片的顺序一般是顶部从右到左，底部从左到右。
(图2)。在右上角，一个危险的悬崖耸立着，显示着两个人骑着马远远近近。透过悬崖，可以看到远处蜿蜒的河流。在中间的两座山峰之间，有一条瀑布倾泻而下。左边也是一条蜿蜒的河流，被附近的悬崖截断。画面下方，峰峦峭壁突出，常春藤藤蔓垂挂。中间右边是一个旅行者，正走向西域的一座城堡。路边桃花梅花开，春光明媚。
图2莫高窟第217窟南壁景观盛唐。
初唐时期三毛石窟第323窟南壁的佛教人物画
除了这些大型画面的布局，唐代壁画中也逐渐形成了一些固定的形式。无论是小的景观场景，还是大画面中的一些景观场景，都会与相关的形式表现出一定的空间关系，很好地表达壁画的主题和相关的故事人物。唐代常见的景观形式如下：
(1)三座山的构成：三座山峰并列，中间一座较高的山峰，两边各有一座山。这种形式来源于古老的传统风格，在唐代更多地出现在铜镜等工艺品中，而敦煌壁画则多用于表现远山。直到唐代中后期，仍采用这种形式。
(图4)。有时也用于大崖，如第23窟南壁山水画，中央峰与左右峰并列，峰间形成深沟。类似的构图也可以在藏于日本正仓院的唐代山水画盒上看到。这种景观是基于轴对称的美学思想，也符合唐代壁画全构图的习惯。
土默窟第159窟西墙，唐代远景。
(2)金字塔形构图：常以一座大山峰作为整幅画面的背景，或以一座主峰占据中心位置，有一种蓬勃的气势。如莫高窟第321窟南壁十轮经变、第369窟金刚经变等。
(图5)。在一些屏幕中有类似的结构。此构图对五代以后的山水画影响深远。
图六莫高窟第320窟北壁为唐代。
(4)阙式构图：即两座山峰并排而立，中间画一片平坦的山水，两山之间常画一条河，唐代以后出现的次数较多。莫高窟第103窟南壁的景观变化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
(图7)。它经常出现在一些观察无限生命变化的小画面中，此外，在日本正仓研究所的琵琶表面绘画中也可以看到。
图7:莫高窟第103窟南壁为唐代。
两棵树的表情
图八莫高窟第68窟北壁树木繁盛于唐代。
图九莫高窟第217窟南山上的树木繁盛于唐代。
图10莫高窟第217窟南壁树木繁盛于唐代。
图11莫高窟第217窟南壁树木繁盛于唐代。
图12莫高窟第71窟西壁树木繁盛于唐代。
图13莫高窟第148窟北壁松树繁盛的唐代。
在唐代敦煌壁画中，已用“卷笔法”描绘树木。特别是对于近距离的大树，用开裂的方法表达了树干的纹理。中晚唐时期，树干的纹理也是用水墨技法表现的。
(图十四)。此外，在这些壁画中还可以看到柳树、梧桐、松树、刺槐、香蕉和竹子等多种植物。
图14晚唐莫高窟第17窟北壁树
水的表情
水的表现是山水画的一个重要方面。与北朝壁画中水仅用波浪线表现的情况相比，唐代水的题材和表现形式多种多样。河流是最容易看到的水的存在，河流水流的表现有急有缓。在第172号洞穴的河流中，我们可以看到画家对河水形成的漩涡的精彩描绘。
(图十五)。
图15莫高窟第172窟南壁的河流，盛唐时期。
为了展现净土世界，清净池是一项重要内容。艺术家经常把干净的水池画成流动的水，以显示一种活力。有很多急流。
(图十六)
；有些有平缓流动的效果。
(图17、图18)
；有的觉得微风“皱了一池春水”。
(图十九)。第148号洞穴的隧道顶部显示了善行。在王子入海的故事中，王子等人乘船在海里航行，但是海中波涛翻滚，怪物出现。
(图20)。这些水的表现体现了画家可以根据不同的主题表现出不同的水景。
图16莫高窟第321窟北壁初唐流水。
图17莫高窟第148窟东壁水池盛于唐代。
图18莫高窟第172窟北壁水池盛于唐代。
图19初唐莫高窟第205窟南壁水池
图20莫高窟第148窟，唐代海上之峰。
泉水和瀑布也是山水画的重要题材。在盛唐时期的217号和103号洞穴中，泉水和瀑布的场景得到了成功的展示。在217号洞穴的图片中，由于变色，瀑布的颜色已经变成了黑色(一开始应该是白色的)。但你仍然可以感受到瀑布从山顶流下的壮观景象。画家也通过水边的人观看或崇拜瀑布，以显示瀑布的重要性。
(图21)。第103号洞穴的风景图片：特写岩石和藤蔓被详细描绘，一股水流冲下悬崖。画家特别表现了水的透明性，以增强其真实性。
(图二十二)。中晚唐壁画中，山景常与泉水瀑布相搭配，使画面充满生机。
图21莫高窟第217窟南壁瀑布盛于唐代。
图22莫高窟第103窟南壁瀑布盛于唐代。
第323窟的壁画展现了江湖上迷雾重重的景色。虽然线条和色彩脱落，但你仍然可以看到附近的海浪和远处的河流，尤其是远处的litt
与后世不同，唐代的壁画和山水讲究留白。基本上都是满墙画，天上有白色或彩色的云，有的甚至还画了红日。不幸的是，一些壁画经常因颜料变化而在天空和红日下变黑。但在148窟等地的景观中，依然可以看到五彩斑斓的天空。
第五个结论
唐代的李思训和李昭道以他们的绿色山水画而闻名。《唐朝名画录》称赞李思训“山水甲天下”、“中国第一山水”。755-79000说李思训“以树石画山川，笔法苍劲，濑湍濑，云雾缭绕，时见神仙之事，是岩脊中幽静之地。当人们称之为李将军时，他也是一个人”。055-79000说李思训的画“用金和玉反映，这是家法。后人常画彩山。然而，美就美在无法实现。”从这些记载中，我们可以看出李思训画派山水画的特点：一是文笔雄健，实际上是以线描为主；第二，金玉辉煌，就是讲究色彩鲜艳。这两点是绿色景观的一般特征。这种山水画在唐代非常流行。丝绸之路在唐代兴盛，长安与敦煌的交流也十分便利。长安地区流行的画风很快会影响到敦煌。无论是人物画还是山水画，在敦煌壁画上看到的风格都能对应长安流行的风格。因此，敦煌唐代壁画中的山水画受到李思训画派山水画风格的影响是很自然的。
(作者单位：赵胜良敦煌研究院)
(资料来源：《历代名画记》)
(转自：丝绸之路遗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