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莲梦露36岁英年早逝后，关于这位传奇女性的谣言甚嚣尘上。 良莠不齐的传记中夹杂着谣言窥视私人的耳目。 揭露玛丽莲梦露，显然也是《金发梦露》导演安德鲁多米尼克的愿望。 从导演《神枪手之死》的导演中，由《007女郎》安娜德马斯主演，被选为威尼斯主要比赛部门的《金发梦露》的前期销售大臣不能说不好看。
然而，《金发梦露》首映过后，影片迅速从毁誉参半转为“毁誉参半”，豆瓣评分仅为5.6分。 不喜欢这部电影的人认为这部电影对梦露的描写太不真实了，把好莱坞最有影响力的女演员变成了与父亲联系上的无奈的“傻乎乎”。 一些支持者认为，电影“男性凝视”恰恰是为了揭露好莱坞女明星的骨吸髓，电影以特殊的拍摄风格和剪辑手法建立“媒体自反性”，让观众挖掘男性视角的无厘头
电影《金发梦露》海报。
在本文的作者看来，《金发梦露》把梦露拍到了好莱坞和男权社会的受害者背后，更本质的问题是玛丽莲梦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很多人被《金发梦露》激怒了。 最主要的原因不是把门罗拍得”悲惨”，而是拍得”傻瓜”。 另一方面，虽然导演多次主张“我感兴趣的不是事实，而是影像”，但电影的分离效果并不明显。 与门罗时代不同的现在，她们值得讲述自己的故事。
恶毒的杜撰、
还是不完全真实？
玛丽莲梦露是什么样的人？ 大多数人脑海中的第一印象被符号化，碎片化。 是金发，唇边的痣，来自《七年之痒》的地下通道的风。 我想到的是纪录片《乐士浮生录》的精彩细节：
由于古巴革命，美国曾向古巴闭关锁国几十年。 外交关系平静，古巴乐队来纽约巡演时，耆老们在街头橱窗里认不出卓别林，玛丽莲梦露。 时代的剖面，几十年来互不理睬，本德斯轻描淡写地用这样的闲笔揭示了出来。 换个角度看，只有玛丽莲梦露这样的人才配得上整个时代的背书。
纪录片《乐士浮生录》电视剧。
但是玛丽莲梦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揭开偶像的面纱，是从传记作家到小报记者，从同行朋友到影迷们的许多人梦寐以求的。 特别是玛丽莲梦露36岁早逝后，关于这位传奇女性的谣言甚嚣尘上。 良莠不齐的传记中夹杂谣言窥视私人耳目： 《玛丽莲梦露的一生及其离奇的死亡》0《是谁杀死了玛丽莲？》0《女神：玛丽莲梦露的秘密生活》0055-79000000055……
揭露玛丽莲梦露，显然也是《金发梦露》导演安德鲁多米尼克的愿望。 从导演《神枪手之死》的导演中，由《007女郎》安娜德马斯主演，被选为威尼斯主要比赛部门的《金发梦露》的前期销售大臣不能说不好看。 虽然是拉丁人，但是染着金发红唇的安娜在海报上被特写冻结了，看起来已经是门罗本人了。
但是，《金发梦露》的口碑在首映后很快从毁誉参半的状态倾倒到了“毁灭”的一半，豆瓣的分数只有5.6分。 不喜欢这部电影的人认为这部电影对梦露的描写太不真实了，把好莱坞最有影响力的女演员变成了与父亲联系上的无奈的“傻乎乎”。 在360度无死角的情况下拍摄女演员裤子，淫靡和消费了比门罗活着时多得多的女性。 一些支持者认为，电影“男性凝视”恰恰是为了揭露好莱坞女明星的骨吸髓，电影以特殊的拍摄风格和剪辑手法建立“媒体自反性”，让观众挖掘男性视角的无厘头
电影《金发梦露》的剧照。
大家吵闹起来，唤起了我对玛丽莲梦露的好奇心。 老实说，到目前为止，我对门罗的了解，并不深刻地了解标志性的金发红唇和街角小巷里流传的八卦。 《金发梦露》之后，我紧急地看读了一系列门罗相关的作品，试图剥开叙事诗的主观性，拼凑出最接近真实的门罗。 我想知道的是，《金发梦露》说不真实，那有多不真实呢？
结论是：首先，《金发梦露》对门罗的表达并不完全歪曲。 电影确实渲染了无耻的好莱坞和男权社会弱者的梦露。 这不是卷入权力而被“老大”和“总统”侵犯的戏——，实际上是最担心他们的真实性的戏——，是门罗在本片中难得开口、表达自己想法的场面。
面对前选手(门罗的第二任丈夫，棒球选手乔迪马吉奥)，他说：“我想去纽约学习演技。 我想表演正经的。 ”。 但是，由于对方没有积极的反馈，她马上转换话题说符合“角色”的愿望。 “但是，我主要是想冷静下来，和女孩子一样有家人。 我非常想要孩子。 ’这种敏捷的转变说尽了她遭遇的习惯性压迫。
电影《金发梦露》的剧照。
我喜欢的对话之一发生在我和剧作家(门罗的第三任丈夫，作家亚瑟米勒)之间。 他们在讨论剧作家的作品，女主角玛格达的原型是他早逝的她。 门罗说，契诃夫《三姐妹》中那个让人联想起娜塔莎的角色是“因为坚强、狡猾、冷静”。 剧作家意外地问她：“这是谁告诉你的？ 他既不相信门罗读过书，也不相信门罗对妇女作用的解释。
门罗犹豫了一下，“玛格达应该不识字。 在读恋人写的诗时，她只是假装读。” 剧作家恍然大悟，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这次他接受了玛丽莲的解释？ 因为他不相信自己记忆中完美的女人会变得聪明残忍。 他只接受了她比自己想象中更愚蠢、更深情。
对于自己在以男人为本的好莱坞的弱势地位，门罗一直有着敏感的认识。 电影中她反复强调了孤女诺玛简(本名)和玛丽莲之间的距离。 “我是这个玛丽莲的奴隶”“爸爸，电视上的女孩不是我”。 她有意识地扮演“门罗”，以金发美人的形象受到大众的欢迎。
电影《金发梦露》的剧照。
这种诺玛简和玛丽莲之间的微妙关系，在门罗的自传中也频繁出现。 例如，门罗有想迟到的坏名声。 她参加总统的生日聚会迟到了，主持人开玩笑地称她为“迟到了的门罗”。 福克斯之所以把她从遗作《双凤奇缘》剧组开除，明面的理由是她经常迟到旷工影响了拍摄。 但是在自传《玛丽莲梦露：我的故事》中，她这样说明了自己的迟到：
终于开始穿衣服了。 能拖多长时间？ 我开始感到有点罪恶感。 因为我体内好像有冲动，开始尽量迟到。 迟到让我幸福，有——人在等着我。 他们渴望见到我。 他们需要我。 我想到了自己被讨厌的童年。 好几次，没有人想看到这个小女仆——诺玛简连母亲都包括在内。
在惩罚那些等待我的人的过程中，我得到了畸形的满足感。 但是，我真正惩罚的不是他们，而是多年前抛弃诺玛简的人。 我认为这不仅仅是惩罚。 我很兴奋，觉得去派对的好像不是门罗先生，而是诺玛简。 迟到越久，诺玛简越高兴。
门罗是诺玛简的能力和“复仇”的武器，同时也是她窒息的面具。 在纪录片《玛丽莲梦露：最后的日子》中，有受访者表示门罗想成为普通员工，“每个人都想成为玛丽莲梦露！ ”吓了对方一跳。 门罗说：“但我想和你们一样受到尊敬。” 这是她作为顶级的“艳星”很难得到的。 在自传中她也表示：“希望你把我当成一个人来对待。 他写道：“这个人摆脱了孤儿的身份后，终于获得了一点权利。”
《金发梦露》里面经常写台词。 ——我不知道这是否真的出自门罗之口。 ——门罗这样说。 “电影里他们把你切成了碎片，但这碎片不是你拼写的，你只是谜题的一部分。 ”这种痛苦的认识与门罗早期闯过龙套的《彗星美人》戏不谋而合：
即使包括导演在内谁都承认女明星是天才，但和她吵架时，男导演生气地说：“没有一架钢琴认为是杰作自己写的。” 女明星是素材、乐器、灵感的来源和被凝视的对象，只有经过男艺术家的手才能成为杰作。 已经没有表现女性特别是艺术界中年女性歇斯底里背后的结构性失语和无力的场景了。
纪录片《玛丽莲梦露：最后的日子》电视剧。
那么，《金发梦露》把门罗拍成好莱坞和男权社会的受害者有什么问题呢？ 其实，它引导我们的本质问题是，门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视频内外：
门罗是什么样的人？
很多人被《金发梦露》激怒了。 最主要的原因不是把门罗拍得”悲惨”，而是拍得”傻瓜”。
现实中的门罗在好莱坞确实做得不好，但她已经知道了街谈巷议。 在自传中她这样写道。 “当全世界的人都在注视玛丽莲梦露的时候，掌握我命运的扎努克老师只能看到诺玛简。”扎努克是当时梦露签约的福克斯实权者。 对于自己不受欢迎，门罗说：“他们(电影公司高层)喜欢像政府官员一样提拔自己的候选人。 他们不喜欢公众站起来，把镜子里没有的货色丢在他们大腿上，说：‘这是我们喜欢的女孩’。”
超越个人的怨恨，可以看穿这场斗争的核心是力量游戏，玛丽莲梦露不是愚蠢的女孩。 遗憾的是，《金发梦露》只把她的洞察力、表演热情和读过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留在了少数台词上。 她永远在镜头前笑，在生活中哭，在梦中害怕。 摇曳在戏剧性的感情谱中，她只是缺乏愤怒，因为愤怒而驱动着变化。 《金发梦露》年以门罗为主体开始的与事业相关的积极行动几乎没有。 只有当我知道她作为女主角的自己和男主角的收入相差甚远时，我才在电影中感受到梦露在事业上的棱角。 “所以简罗素能得到100万吗？ ……去玛丽莲！ ”不知道导演是否觉得这样的她太天真了，关于这笔钱的不快已经没有再现了。 但是，愤怒比其他感情更接地气，她唯一宣泄了对自己的不满。 其他时候不会生气的门罗，只是个软弱孤独的雏鸟。
电影《金发梦露》的剧照。
这种无头的愤怒，与现实中门罗的力量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 门罗想要什么？ 她想有权自己选择剧本，但公司不会在拍摄前给她看剧本。 她被安排了一部又一部浅显的电影，扮演她自己的“丢脸的人物”。
真实的梦露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 在电影里，她对着亲密的关系对象闪烁其词，把事业目标变成家庭目标； 现实中的她说：“因为我想成为艺术家而不是色情怪物。 我不想作为色情作品向公众出售。 他们看着我发抖”的危机感来自于“如果我不抗争，我就会变成商品，在购物车里销售”的清醒自我意识。 她开始了与电影公司的长期抗争。 甚至在人生的最后一刻，她也在充分利用剧组重新开始拍摄。
导演安德鲁多米尼克在接受BFI采访时表示：“我认为她(门罗)是一个卓越而有力量的女性，但我不认为她能像今天人们想象的那样出生并成功。 人们倾向于说每个人都有力量的瞬间，都有人生的控制权，但她实际上希望破坏自己的生活。 ”这种解释具体化为电影中的门罗：无力无能，而且有强烈的自毁倾向。 面对有毒的两性关系，她颤抖着亲吻朱唇，痛苦的诉说变成了芬芳的呻吟，并把它处理成了客人眼中难以拒绝的“伪娘关系”。
在《金发梦露》中，门罗不仅是“愚蠢”，而且是“疯狂”。 而这种“疯狂”，与她女性特质的血脉相连。 门罗精神不稳定首先被认为是来自患有精神疾病的母亲的遗毒。 谈到母亲的病，别人先是闭口不谈，闪烁其词说：“她得了一种神秘的病。” 门罗吓了一跳，“我妈妈的病会遗传吗？ 是与生俱来的吗？”来自母系的血液会放毒，父亲是永远活在墙壁里的“克拉克盖博”，隐藏而坚固。
电影《金发梦露》的剧照。
电影中的门罗在母亲的床上这样说道。 “你做了正确的事。 你生了孩子。 你生了我。 ”虽然是安慰，但肯定的只有母亲的生育能力。 电影没有提到对门罗母亲的职业——电影编辑——及其女儿职业生涯的影响。 如果我不知道这件事，我会觉得格拉迪斯贝克和所有文艺作品中疯狂的妈妈一样，只是个不祥的疯女人，除了生孩子和疯狂之外，从来没有做过第三件事。
从母亲那里继承了“疯病”的基因，经过好莱坞的潘皮，在《金发梦露》，门罗的疯狂通过几次流产被最大化。 每次流产都强调门罗最大的遗恨是成为平凡的母亲而不是认真的演员。 如果从《金发梦露》开始提出最好的场景，很多人可能会想到以下一节。 门罗从中断的手术台上吓了一跳，向外跑，跑进了记忆中母亲放火的火灾现场。 蒙太奇把童年时期的阴影和夭折的婴儿联系起来。 门罗频繁地回到创伤中，就像梭罗在犯罪现场的犯人一样。 插入电影的计算机动画，宝宝就像神秘主义的谚语一样痛苦。
电影《金发梦露》的剧照。
历史上，疯癫，尤其是“歇斯底里”，一直具有强烈的女性气质。 在18世纪的西德南的《实验医学》，这位医生说：“当一个女人问我，咨询这个我无法判断的疾病时，我问她们，只是在悲伤的时候引起了这个病吗？ ……如果她们大体上认同这一点，我可以断定她们患有歇斯底里。” 多么严格啊。 身体不适、情绪低落的女性，可以盖章后变得疯狂。
在《疯癫与文明》中，福柯更是从很久以前就揭示了女性肌体与疯癫的关联。 怀孕、分娩、月经等一系列女性的生理反应被认为是女性“特别敏感”的征兆，“特别敏感”表示可能出现歇斯底里。
“一般来说，歇斯底里患者的内向感非常敏锐，但疑似患者的敏感度很小。 当然，女性是前者。 因为子宫和大脑是与整个肌体发生交感神经的主要器官。 “子宫炎通常伴有呕吐； 妊娠引起恶心反胃分娩时阴道隔膜和腹肌收缩； 月经期间头痛、轻微发热、腰背痛、腹痛。 ’女性不可思议地模糊的直接交感神经通路遍布全身。 女性的身体总是在交流中，形成对交感神经绝对有利的地方。 女性的肌体空间永远包含着歇斯底里的可能性。 肌体的交感神经散乱在全身，容易患上被称为抑郁症的精神疾病。 ”
在《金发梦露》中，胸部、嘴唇、大腿、子宫一边支撑着欲望，一边产生疯狂的温床。 生育的女性遗传疯癫，不孕的女性把流产和无后面临作为终极诅咒。 我想很多观众都有强烈的不适感。 因为他们看到的不仅仅是扭曲的梦露，还有上千万个“阁楼上的疯女人”。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门罗确实得了抑郁症。 但是，她继续工作，甚至被认为状态“达到了顶峰”。 在她生命的最后几次采访中，她就像一个永不停歇的战士，直到电影生涯的结束都不会击垮她。 “我说媒体得了抑郁症，倒在山谷里，我很讨厌，就像我完蛋了一样。 没有什么能让我闭嘴的。 虽然以拍电影而结束，但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那项工作就像百米跑，你终于到了终点，你叹了口气说你终于成功了。 其实你永远到不了终点。 永远有下一场戏，下一部电影。 一切都需要重新开始。 ”
从门罗的时代到现在：
她们值得谈谈自己
其实，导演安德鲁多米尼克反复主张：“我感兴趣的不是真相，而是影像。” 在黑白与彩色、幻觉与理性、胶片与真实之间切换，《金发梦露》也玩完了媒体游戏。 古巴裔女主角安娜总是保留着古巴口音。 它总是提醒观众，你看到的可能不是现实。
但是，为什么这种效果没有说服大多数观众呢？ 我认为客观原因之一是电影的分离效果( alienation effect )不明显。 20多年前拍摄《阮玲玉》时，关锦鹏采用了史料、演员访谈、交错剪辑的方式，取得了更好的效果。 比起《金发梦露》中不以英语为母语的人看不懂的古巴口音，《阮玲玉》则以演员的身份展示被采访的张曼玉，展示扮成阮玲玉的张曼玉，让观众更加了解阮玲玉与张曼玉、现实与虚构之间的距离这样，就可以避免和阮玲玉死前留下的“怕传言”同流合污。
电影《阮玲玉》的剧照。
客观原因之二是我们确实处于对性别议题敏感的时代。
在解释这个时代之前，我想谈谈门罗的时代。 当我读门罗的自传时，我意识到她是一个非常有智慧和力量的女人。 但是，坦率地说，我隐隐有不愉快的事情。 那是门罗偶尔出现的“讨厌女人”发言。 例如，“其实，我的人气仅限于男性。 女人们要么装作喜欢我，要么坦率地表达我冒犯了她们，毫不掩饰。 ”在南加州大学进修时，一位女老师说。 “一开始很失望。 我没想到女人会告诉我什么。 ’当然，后来女老师的才能让她折服了。
在这里，我并不是想批评门罗的“雌性竞赛”。 我感慨地说，梦露的心情是多么典型。 当时，女性成为广泛消费的对象，为了竞争男性手中的资源，缺乏同性同盟关系。 当时的世界无论男女都没有做好尊重“女性艳星”的准备。 门罗确实被很多女人嫉妒。 在自传中，她写的同性内的人比关系好的女性多。
《玛丽莲梦露：我的故事》，[美]玛丽莲梦露着，宋慧译，浦睿文化|湖南美术出版社，2015年7月。
但是，妇女同盟真的不可能存在吗？ 像门罗这样的女人，必须活在男人凝视的消费和女性的排挤之间吗？ 看了《玛丽莲梦露：最后的日子》，我最感动的是门罗的医生说的话。 “门罗死后，我接到几个普通女人的电话。 她们的反应是，如果知道玛丽莲有麻烦，她们一定会尽一切力量帮助她。 我知道玛丽莲不仅会吸引男人的目光。 女人认识了她心中失落的少女，她们对这种情况作出了反应。 ”
这样的声音当时可能很微弱，但幸运的是现在从涓流变成了大海。 正如弗吉尼亚伍尔夫在《达洛维夫人》中反复说的“花与花结合”，现在流行“女孩帮助女孩”( girls help girls )。 现在，我们可能终于开始学习理解玛丽莲梦露了。 因此，现在的人们看到《金发梦露》的陈腐角色，怒不可遏。
正如前文所述，比起复原门罗一生的传记电影，实际上导演多米尼克更倾向于将《金发梦露》定位为基于乔伊斯卡罗尔奥斯特的同名小说的原作作品。 找回现实不仅因为“现实-小说-电影”的多重转换而变得希望渺茫，而且从一开始就不是导演的本意。 多米尼克想制造的，本来是真假参半的叙事把戏。
电影《金发梦露》的剧照。
但是，这并不能消除观众的愤怒。 不仅因为电影作为大众媒体，在很大程度上参与了大众记忆的重塑项目，更因为玛丽莲梦露的故事——这个女人生前背后已经讲述了很多版本的故事，充满了淫乱和谣言。 在她短短36年的韶华中，没有多少时间让她说出心里话。 剩下自传的一半，最后的手稿是她认识第二任丈夫时写的，没有再继续写下去，人生没有完成。
在《金发梦露》，门罗对剧作家说：“爸爸，我永远写不出来，对吧？” 但是她很快就意识到它已经成为剧作家手稿的一部分。 电影编剧应该觉得这样写真的玛丽莲梦露也很残忍。 在大多数情况下，成为讲述者是一种特权，而成为讲述者是一种灾难。 《阁楼上的疯女人：女性作家与19世纪文学想象》中有一个巧妙的比喻：“作为男性‘用毛笔’创造的万物，女性‘被监禁在笔杆里’。”
最近看完了有名的历史音乐剧《汉密尔顿》。 我很喜欢这部戏，但是看全程总有一点遗憾。 即使颠复历史，大胆到让有色人种扮演美国父亲，但戏剧中的女性角色基本上是以家庭为单位来运转的。 但是，在这部戏的结尾，感人的《谁会活着，谁会死亡，谁会将你的故事传唱》(wholives，Who Dies，Who Tells Your Story )，谁讲述了他的故事，让他成为后辈，讲述了主人公死后，同时代人逐渐衰老的遗憾答案是他的妻子伊丽莎白( Eliza )“在历史书上改写自己。 ”有了叙事者的身份，这个女人终于不仅仅是英雄的配角，被背叛的妻子，失去儿子的寡妇了。 摆脱了故事，她成了讲故事的人。
音乐剧《汉密尔顿》的剧照。
《汉密尔顿》给我的惊喜，正好是《金发梦露》给我的遗憾。 前者将女性从故事中稍微解放出来，而成为故事创造者的后者又将女性监禁回笔中。 英年早逝的门罗再也没有机会谈论自己了。 我的愿望只是不再封住她们的嘴。
她们都值得讲述自己的故事。
作者/雁城
编辑/青青子
校陉/柳宝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