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当下？
外媒祭出了一个经典的问句：“这是最好的时代还是最坏的时代？”
如果说，前两年在各路风口的裹挟下，高光更多给了好的一面。而现在，变革峥嵘的背面开始露出来。
在“灰犀牛如期而至系列四”里，我们探讨过《福特怎么了》。110亿的重组计划，覆盖全球1/3员工的裁员计划……百年福特伤筋动骨。而在两年前，福特还是一派锐意进取的科技标兵形象。
“不要温和的走进那个良夜，”这是英国诗人Dylan Thomas的名句，写给父亲的诗。下一句是：“暮年仍应燃烧咆哮。”
对于通用、大众和福特们来说，这场变革的命题也许不是大象如何起舞？而是大象如何在冰上起舞？
通用的警醒
第三季度盈利25亿美元，息税前利润上涨25%，这是个让所有同行羡慕的成绩。更让人羡慕的是在自动驾驶的高地，通用的初创公司Cruise开始与谷歌的Waymo争锋，先后获得软银22.5亿美元和本田27.5亿美元的投资，市值达到146亿美元。
然而这些风光不是没有代价。两年前，通用卖了欧宝，退出了17年亏损的欧洲市场。在这之前，通用已经割舍了澳洲、南非和俄罗斯。而在今年，一度传言要退出韩国。
“不在亏损的市场浪费时间，”一度成为玛丽·博拉的风格标签。
现在，地区市场砍得差不多的通用，再次拿起刮骨刀。以买断工龄的方式，变相裁员，涉及1.8万员工，并减少不必要的投资，例如耗资数亿美元的建筑翻新。据悉，如果没有足够的工人愿意买断工龄，通用可能启动裁员。
“通用将继续投资成本高昂的战略性项目，如电气化和自动驾驶技术。要确保在经济衰退期也有足够的现金流。”这是通用给华尔街的回答和交代。
过去4年，通用通过各种方式实现了65亿美元的成本消减。据透露，2019年通用会增加新的降本目标。
面对员工，玛丽·博拉的邮件如是说：“为了确保赢的能力并最终赢得胜利，我们需要比市场更敏捷，更快。我们要逆风飞扬，而不是被裹挟。”
她所言的逆风，已经在蔓延。
全球车市的两颗定海神针——中国和美国市场正在承受前所未有的压力。尤其在正遭遇20年来首次失速的中国市场，美系车的份额不断收缩。
大众的两难
这两年，大众是被“柴油门”害得不轻。
柴油门之于大众来说，不光是花钱消灾，而是战略性的贻误。清洁柴油路径彻底废了不说，为此付出的金钱、时间和人事成本，足以打造一个通用Cruise或数个电动车平台。
据外媒报道，大众汽车CEO迪斯将于11月16日发布一项新的十年规划。通过与福特合作来抱团取暖，共同应对自动驾驶和电动化新技术研发的巨大开支。
而原来作为技术桥头堡的奥迪品牌，还能否保住研发重心的资源犹未可知。据透露，大众将重新分配奥迪品牌在集团研发布局中的地位和任务。
迪斯计划消减大众旗下各品牌在技术研发方面的重复投资，并通过与互联网公司、其他汽车制造商以及电池制造商合作，寻求更大的规模效应。大众可能会投资福特自动驾驶汽车项目，并向福特共享其MEB电动汽车平台。
按照之前的规划，大众汽车集团要在2022年前投入340亿欧元在自动驾驶和电动汽车上。而福特的新重组计划表示要追加30亿美元在自动驾驶部门。而合作预计能给两家公司省下几十亿美元。
然而，对于大众来说，问题可能比通用更复杂，并不是省钱可以解决。大众的战略布局，必须考虑承上启下的奥迪品牌，奥迪的对手可不是通用、福特，而是全力以赴的奔驰、宝马和特斯拉。
结语：
2017年的全球汽车品牌销量排行榜上，前20名只有一个中国品牌——第20名的长安。今年的长安大概率会排名下滑，吉利能否突破犹未可知。
对于中国品牌和近百家造车新势力来说，大众和通用们的规模是不可及的梦想。当我们在盲目烧钱、编故事、应对眼前的时候，巨头们已经感到来自更远的凛风。而那些交车都困难的所谓车企，过把瘾就死是大概率事件。
附：
相比突发性的黑天鹅，灰犀牛用来比喻大概率危机。在2017凤凰网汽车年终策划《CHANG》里，我们提出2018年汽车行业要防范系统性危机爆发：“灰犀牛比黑天鹅更可怕”。如今，灰犀牛如期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