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男养蛙之后，女B的游戏天花板在哪里？

作者|张家欣
编辑|李春辉
仅仅红了两个星期，《恋与制作人》的粉丝已经从热恋中的少女转型为心碎的教母。氪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开始向蛙子们寻求安慰。虽然不能一概而论，但“养男”的热度确实在下降。“养青蛙”的流行还能持续多久？硬糖君不敢乐观估计。
从《爱与制作人》话题开始，阅读量迅速突破4.3亿，飙升至游戏榜综合指数第一，身边的小姐姐们只用了一个月就卸载了销售号。那句“我养不起我老公，现在却在卖徐默和周”道出了我内心有多难过和冷漠。都说男人花钱，女人花钱难。
打通容易，赚钱不容易。爱女游戏坐的是大众化的“过山车”，比产品圈的直播和社交更激烈，比偶像化圈的“三月粉”更无情。
女游戏B的天花板在哪里？为什么触底的节奏这么快？如何延长“老公们”的生命线？日本前辈的经验或许值得国内的B-girl游戏市场借鉴。
代入感强，快餐式的B-girl游戏《恋与制作人》从默默无闻到家喻户晓的过程很短。去年12月13日登陆App Store后，两周内跻身免费游戏前三，畅销游戏前五，压制《王者荣耀》等知名手游。同时，李泽言等游戏角色也受到了真人和偶像一样的对待，多次登上热搜。
“日流水破500万，月流水有望过亿”，立即成为业内新闻。一时间，业界把目光和研究方向都放在了“守男如云”这款游戏上。
至于面向女性的游戏，官方的说法是，一种专门为女性玩家开发的游戏，通过著名的声优、华丽的场景、马里索尔的剧情，让女性玩家欲罢不能。在游戏中，女性玩家可以享受被优质男性包围的巅峰体验。大部分设定都是一女多男，玩家不断寻求男性角色。形式多为RPG和AVG，平台多为PC和PSP等。
外人看起来可能很丢人，但一旦入戏，就是另一个世界了。进入这个世界，代入感很重要。
女子游戏B通常有几个评判标准，首先是CG好看不好看。这里说的CG不是所谓的“五毛特效”的CG，而是在B-girl游戏中出现的静止画面，类似于影视作品的剧照。女性游戏的CG通常表现的是男女角色的肢体接触。虽然有“CG质量不足以补”的说法，但是高质量的CG还是可以让玩家更加沉浸在游戏的世界中。
此外，系统体验、攻略复杂程度等硬件设施，剧情质量、剧本完成、音乐、配音等软件内涵，都是决定一个玩家作为“女主”能感受到多深的重要因素。
以《恋与制作人》为例，徐默、白起、李泽言、周等角色在大方向上采用了韩剧《孤单又灿烂的神-鬼怪》点燃的“超能力”元素，在设定各自形象时兼顾了各种口味的玩家，区分为霸道总裁、腹黑科学家、巨星、帅哥。
最重要的是女主的设定要保持在普通人的水平。——她没有钱，很普通，但是她有自己的思想。让玩家觉得徐默、白起、李泽言、周的“你”在说自己。男性角色可以设置在云端，女性角色必须设置在地面。《恋与制作人》抓住了这一点。
为游戏的强烈代入感加分的是那些模仿短信、电话、朋友圈、微信官方账号的功能。玩家可以在手机上和“老公”聊天发短信，和朋友互动，甚至信息都会秒标“已读”，可以说非常接地气。
快速而强烈的代入感让队员们“快速进入爱情”。荷尔蒙一直催着攻略，得意忘形的玩家完全沉迷游戏，从人物t那里得到更多甜言蜜语
氪气背锅？苏州折叠纸，《恋与制作人》的生产公司，是一家氪上很有想法的公司。上一个爆款游戏《奇迹暖暖》，也是因为女玩家收费多而在圈内小有名气。《奇迹暖暖》针对女性爱美和收藏者。玩家如果持续赚钱，可以给主角穿上更漂亮的衣服。而《恋与制作人》是女b的游戏“王者”，如果从爱情和感情出发，花钱买“老公”，就不会手软。
现实中谈恋爱，各种欲擒故纵，互相试探，有时候既麻烦又没效果。游戏中，无论是解锁和男主的“隐藏剧情”，还是听霸道总裁的甜言蜜语，甚至是一夜之间达到的理想结局，都可以用“氪”字解决。
除了这种对玩家的“软引导”，《恋与制作人》还通过不断操作屏幕让玩家完成100件“好事”的方式，增加了很多不必要的剧情，以此来加剧玩家的黄金刚需。
只要包月会员满了，100任务？自动完成；人物的胡言乱语？直接跳过。很多玩家砸了几千进去，最后给李泽言打了几万的贡品。甚至还有人声称动用了实际婚礼资金，花了10万。
同时游戏的操作体验，系统的维护，官方对投诉的回应都没能跟上氪的大跃进。投了4万的“氪气大哥”在微博上说，他一怒之下决定用钱来结算一切，因为他投了1万，拿到了一张好牌，并在网上公布，让大家看完就不要再用氪气了。
一旦心甘情愿的“爱的支持”变成愤怒的氪石，B-girl游戏的流行很快就会走到尽头。
如果没有把握好氪的分寸，就会失去很多路人粉。游戏中的路人和真爱的区别在于，前者不会赚大钱，但却是游戏受欢迎的根源。
本来游戏就是一门平衡的艺术，过于温和无法与用户建立强有力的情感联系，变现能力也堪忧；但是，一味的向玩家要钱或者要时间，很容易成为一条干鱼。
《恋与制作人》对游戏平衡性的控制显然不如它对少女心的精准操控。在为“重氪星”玩家提供尊贵VIP服务的同时，却将“轻氪星”玩家冷落一旁，游戏体验与“白嫖”玩家无异。这相当于动摇了游戏世界的“中产阶级基础”。毕竟世界上氪石大佬那么多。
“你我本来没机会，但只有我一个人去填钱。”一开始可能还是爱的玩笑。当不满累积起来，真的会拖累一款游戏的口碑。激素和钱都用光了，难怪大家都去佛系养青蛙。
日本女性游戏=游戏界的Genese？讨论女B的游戏，就不得不提到日本。原来“女B”这个词来源于日语“otome”，意思是“少女”。日本游戏界的“B女”这一类别从2008年开始活跃，近年来诞生了很多长寿IP作品。其发展历程和实现模式或许能为国内的李泽言提供一些启示。
日本是一个表面上被压抑的社会，尤其是对女性而言。退居家庭，彼此生儿育女，是很多日本女性的宿命。为了解脱日常生活的自由，诞生了一些让人“精神自由”的文化产品：比如后宫的B女游戏，出轨题材的日剧，男团市场的Genese，歌舞伎町的牛郎店.
从虚拟游戏，到遥不可及的偶像，再到触手可及的牛郎，从线上到线下，开启了女性被压抑的性需求一站式服务。
可以亲自给角色擦汗的B-girl游戏
这种社会环境贡献的巨大游戏市场在2008年左右成熟。老牌游戏厂商陆续发布女性游戏新IP作品，过往爆款纷纷重现，似乎与当下中国影视市场类似。
日本荣耀公司出品的《遥远时空中》，已经出版了13部销量超过70万的作品，《金色琴弦》也出版了5部销量超过25万的作品，两者共同支撑起了这个老牌的“Neo Romance”B- girl游戏系列。
此外，新的变现模式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衍生的CD和DVD，周边和线下活动等。都呈现出良好的势头，也出现过周边收入和游戏收入不相上下的情况。
但是B-girl游戏仍然有它的缺点。电压是日本第一家上市的女性游戏公司。根据其2017年6月发布的财报，销售总额约为88亿日元，净利润约为1亿日元，数据显示大幅下滑。
连日本少女B游戏都不会玩？
事实上，日本女性游戏行业早就发现，如果没有持续不断的新作出售，氪石状态将难以为继。日本娱乐集团Mixi一年只运营两款非女性导向的游戏，而Voltage一年销售23款女性导向的游戏。
女人没有想象中那么爱花钱，这是日本业界最痛苦的领悟。日本手机市场数据研究所2011年进行的《关于女性手机用户的乙女游戏氪金实态调查》显示，只有35.5%的人有氪的体验。
为此业界想出了两个解决办法：一个是诱导玩家继续赚钱，比如多玩游戏；二是保证外围等其他渠道的收益。
近年来，日本的B-girl游戏在题材上有很多创新，比如《喧哗番长：乙女》，走的是硬线路线。明明是爱情女游戏，却有“用拳头讨论爱情”的奇妙概念。但是，只要剧本能展现深刻的世界观，拓展玩家的幻想，就是成功的设定。
另外，声优的力量在B女的游戏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几年前在石田彰和保志总一朗，现在在岛田信长，许多男性声优都获得了知名度，可以与偶像竞争。很多玩家与其说是游戏粉，不如说是声优粉。只要他们擅长配音，就可以马上下单。
最后，不断推出新的衍生品和角色组合也是日本B-girl游戏持续发展的主要原因。一方面卖音像制品，利用声优的知名度举办演唱会和现场配音会。另一方面为迷上游戏世界观的粉丝创造更多新的角色组合，增加新的角色，提高他们对游戏世界的向心力。
类似于《恋与制作人》在微博和朋友圈的疯狂传播，大部分日本玩家都会开自己的博客，利用社交媒体交流感情。一款游戏好不好，可以通过网络瞬间产生连锁效应。所以日本女性游戏行业也把提高用户满意度作为重中之重。
这些环环相扣的设定，保持了游戏的新鲜感，延长了IP的寿命。对于逐渐收紧攻城网，牢牢抓住大批死忠粉丝的做法，有人称之为游戏界的“Genese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