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南郊北魏墓葬研究
考古第6期,郑伟,2011
大同南郊的北魏墓是一座保存完好的北魏墓地。墓地的布局清晰完整,只有几处重叠的压力打破了关系,说明墓地在使用时经过了严格的规划。出土陶器的基本组合和器物的形制在稳定状态下发生了变化和发展,说明墓地的使用经历了相当长的时期。这座北魏墓地是目前发现的唯一一座,对于研究北魏尤其是平城时期的历史文化的意义自不必说。发掘报告《大同南郊北魏墓群》 [1]详细报道了这些墓葬,为了解和利用这些资料提供了极大的方便。报告所附的许多研究成果具有重要的学术意义。
分期和断代是考古研究的基础,在《大同南郊北魏墓群》中有充分的研究,成果值得借鉴。大同南郊有167座正式发掘的北魏墓葬,但没有年代墓。如何恰当地运用考古方法研究这类墓葬?发掘报告认为,“只有与大同地区的汉代、北魏、唐代墓葬及周边地区的北魏墓葬进行比较,才能确定墓葬的早、晚期及相对年代。”[2]在此基础上,该报告结合其他材料,从墓葬形制、墓道走向、随葬品之间的关系、随葬品状况、装饰纹样以及与相关随葬品的关系等七个方面进行了论述。这些陪葬材料分为五组,始于迁都平城前不久,最晚止于洛阳。
借助其他相关资料进行分析是考古研究的重要方法之一,但相关资料毕竟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对于大同南郊墓葬材料数量如此之多、联系如此之紧、顺序如此之序,首先要立足于自己的材料,充分分析后再与其他材料进行适当的比较。由于具有相似特征和组合的陶器代表着相似的时代,在这项研究工作中,具有强烈时代特征和快速演变的陶器应成为分析的首选。即从陶器入手,在类型学分析的基础上,对大同南郊墓葬进行重新分组,将陶器特征和组合相似的墓葬归为一处,并参照年代可靠的相似墓葬进行初步的年代分析和分期。在此基础上,本文试图推断墓地的形成过程。
1.陶器类型、类型分析及墓葬分组《大同南郊北魏墓群》墓葬分为几大类,如竖穴土坑墓、竖穴墓道土洞墓、竖穴墓道土洞墓、长坡底墓道土洞墓、长坡底墓道砖室墓等。在这些类别下,根据墓室的形状,又分几个小类,如梯形、长方形、正方形、偏室等。这种墓葬形制的分类方法符合考古类型学的要求。但由于同一个小类中墓葬的类型没有变化,所以这里没有对墓葬形制进行专门的类型和类型分析。
大同南郊北魏墓葬随葬品有几种,其中以灰陶为主,具有形制分析的意义。灰陶种类不多,主要是长颈的壶、罐。长颈壶呈泥状,分为小口和碟口两种。坦克的造型非常丰富,相互之间有相互影响的痕迹。可分为泥状和混砂状两大类,根据颈口形状又可分为几种(表1,图1)。少数不常见的造型,如泥双体壶、壶、单柄陶罐等。不进行分析。
长颈壶根据口型变化可分为两种。
a型:盘口。盘外缘下有一圈刺压纹饰,不分类型。标本有M731(图1,1)、M1856、M2262(图1,2)等。
b型:暴露。根据暴露范围、肩肚形状的比例
坦克泥泞,分为七种,其中中长颈坦克六种,短颈坦克一种。
长颈罐有两种:小口罐和碟口罐。
中长颈坦克根据体表和腹部情况可分为三种。
A型:沿易拉罐折叠,腹长适中。口的大小对罐的形状有明显的影响。比肩小的嘴可分为三个亚型,直径与肩相近的嘴可分为两个亚型。
Aa型:近直颈。根据口的大小和鼓肩的状况,分为两种。
I型:嘴巴小,肩膀鼓。标本有M13(图1,9)、M17、M284(图1,10)等。
II型:大嘴圆肩。标本为M17010(图1、11)等。
Ab型:斜颈。根据鼓肩的情况,分为两种。
型:肩部膨出,标本为M862(图1,12)和M192(图1,13)。
型:肩鼓轻度褶皱。标本有M504(图1、14)、M142、M1122、M1145、M973、M461等。
Ac型:弯颈。根据鼓肩情况和肩底直径比可分为三种。
I型:肩部略隆起,腹部较长。标本有M812(图1,15)、M816、M493(图1,16)等。
型:腹部隆起。有很多种。标本有M37(图1,17),M18018,M386(图1,18),M205 1,2,M1871(图1,19),M1027等。
III型:宽肩小底。有很多种。标本有M1563(图1,20)、M1568、M2092(图1,21)、M172等。
Ad型:斜边。根据鼓肩情况和肩底直径比可分为两种。
I型:肩鼓。标本有M15(图1,22)和M354(图1,23)等。
II型:宽肩小底。标本有M492(图1,24)、M3513、M1053(图1,25)、M1954(图1,26)等。
Ae型:平边。只有标本M1081(图1,27)。
B型:长腹小口坦克。根据肩部膨出情况与肩部底径之比分为三种。
I型:肩部凸出。标本有M8101(图1,28)和M36等。
型:肩腹圆鼓。标本为M1571(图1、29)等。
III型:圆肩,小底。标本有M10718(图1,30),M21417(图1,31),M228等。
c型:斜边小口罐。有两种亚型。
Ca型:斜挎肩。根据口型和肩型,可分为三种。
I型:小嘴,肩鼓。标本为M733(图1,32)。
型:嘴巴大,肩部和腹部略隆起。标本有M2405(图1,33)和M2031(图1,34)等。
第三型:肩部上移。有M247标本(图1,35)。
Cb型:凸肩长肚。试样为M2086(图1,36)和M83(图1,37)。
中颈瓶按口肩可分为三种。
d型:宽盘口,弧形肩。有两种亚型。
Da型:midabdomen。根据肩部和腹部的凸出程度,分为两种。
I型:肩腹部鼓满。这种类型数量较多。标本有M287(图1,38)、M34、M385(图1,39)、M2053、M673(图1,40)等。
类型二:鼓肩。这种类型数量较多。标本有M1572(图1,41)、M2084、M393(图1,42)、M394等。
Db型:长腹。根据肩部和腹部的膨出程度可以分为两种。
I型:肩腹部鼓满。标本有M2810(图1,43)和M561(图1,44)等。
类型二:鼓肩。标本有M2084(图1,45),M531(图1,46),M2336等。
e型:宽口肩折坦克。标本有M1859(图1,47)、M283(图1,48)、M1872(图1,49)等。
F型:窄口直颈,与一般口壶有显著区别。根据肩部和腹部的膨出程度可以分为两种。
I型:肩腹部鼓满。标本为M2043(图1,50)。
类型二:鼓肩。有M2211(图1,51)和M2228标本。
短颈瓶根据口部和颈部的具体形状可分为五个亚型。
Ga标牌:平边缘。标本有M22713(图1,52)和M248等。
Gb型:小口型。根据肩腹部隆起的情况,有三种。
I型:圆肩。标本为M810
Gc型:近直口。标本有M1083(图1,59),M234(图1,60),M1303等。
Gd型:差点。根据最大直径位置,可分为两种。
I型:肩腹部最大直径在中间。标本为M133(图1,61)。
型:肩腹部最大直径在肩部。标本有M835(图1,62)和M1104等。
葛:收敛口。试件为M1298(图1,63)和M508(图1,64)。
夹砂罐根据口的不同分为两种。
a型:小口坦克。标本为M736(图1,65),M1858和M2279(图1,66)。
b型:菜缸。标本有M811(图1,67),M351(图1,68),M33,M562(图1,69),M384,M2251(图1,70),M184(图1,71),
在上述类型的陶器中,有三组器皿具有显著的特点。第一组是AA 、AC 、AD 、B 、CA 、GB 的陶罐。这些器具中的两个或多个经常一起出现。此外,盘口的E陶罐和细长的A装砂罐也经常出现。此类墓葬为M73和M185(图2其中最具特色的盘口长颈壶,其他墓葬中未见。第二组是B 型长颈壶。AB 型、AC 型、AD 型、B 型、CA 型、DA 型、DB 型、F 型、GB 型、GD 型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泥壶重复出现在一起。此类墓葬有M38(图4)、M86、M204、M253。这组墓葬中器物的最大特点是腹部呈圆形、椭圆形或近圆形,尤其是长颈壶、扁边壶和盘口壶。长颈壶不再是菜而是扁边,腹部更长。沿边缘的锅比盘子上的锅多。第三组为B 型长颈壶,稳定出现AB 型、AC 型、B 型、CA 型、DA 型、DB 型、F 型、GB 型、GD 型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泥壶。这样的墓葬有M14(图5)、M36、M42、M246、M97、M117、M175等等。这组随葬陶器最大的特点是器物最大直径在肩,小腹倾斜,所以器物的肩形比扁鼓多。长颈壶为平边甚至略折,平边壶数量少于盘口壶。
除上述三组墓葬外,还有两组墓葬,常有第一、二组或第二、三组的陶器。有M6、M226(图6)、M28、M240等第一、第二组陶墓。在这些墓葬中,两种或两种以上的B型长颈壶,AA型、AC型、AC型、AD型、AD型、CA型、DA型、DB型、GB型陶罐经常一起出现。具有第二、三组特征的墓葬有M41、M54、M208(图7)、M227、M157等。这些墓葬中有B ~ B 长颈壶、AA 、AB 、AC 、AC 、AD 、B 、DA 、DA 、DB 、GB 等。
在南郊160多座墓葬中,只有少数墓葬没有随葬品或随葬品不典型,大部分都可以归入上述五组(表2)。
对以上五组墓葬的年代进行了分析。报告中提供了四组关系重叠或断裂的墓葬。分别是:M233破M232,M42和M41,M65和M63,M171和M139。报道称,最后三组是“墓道或小墓室位于另一墓室的墓室之上,而下面的墓室却完好无损。所以早晚的关系只能作为参考”[3]。但在叙述中说“比如M42破M41的墓道”,报告中提供的墓葬布局也明确显示M42破M41,所以这种关系是可信的,可用的。在M65和M63组中,M63只有一个特征不明显的破碎器皿。在M171和M139组中,M171没有出土器物,所以这两组的关系价值不大。在M23和M232群中,M232虽然是空墓,但M233和M42的出土陶器属于第三群,与具有第二、第三群特征的M41的陶器明显不同。这说明第三组与第二、第三组有一定的时间差,一组具有第二、第三组特征的墓葬代表了一定时期。事实上,在报告中提供的墓葬布局中有一组关系,即
M105和M110。报告正文中没有对两座墓葬的层位关系的记述;根据上面的陶器组;M105属于第二组,M110属于第三组,两个墓葬的关系迟早是可以建立的。这样,根据这几组不尽如人意的视界关系,就可以大致判断出从晚到早的顺序。第三组,第1组第2组,两种特征都有的第3组第2组;而且,三组之间有一定的时间差。
还有其他材料证明上述第三组和第二组的顺序关系。与第二组相似的还有大同沙岭7号墓:出土的陶器几乎都有圆腹(图8),非常符合第二组的特征。简报推测沙岭七号墓的年代为太炎元年(公元435年)。从墓室壁画的主题和人物的服饰来看;年龄可以从。与第三组类似的,还有大同雁北师范学院5号墓组。该墓葬群中11座北魏墓葬的陶器具有第三组特征(图9)。其中宋绍祖(M5)墓的年代为太和元年(公元477年),M52和M2与宋绍祖墓的陶器和陶俑几乎完全相同。与第三组类似的还有大同北魏司马金龙夫妇墓(金龙夫人死于燕兴四年,即公元474年;金龙死于太和八年(公元484年),出土的泥灰陶罐与大同雁北师范学院墓葬中M2、M52出土的同类器物极为相似,是第三组的典型器物。大同下深井北魏墓出土的陶俑和陶器与以前的墓葬相似。简报推测年龄在太和年[6]。此外,大同迎宾大道出土的北魏墓葬和大同七里村的北魏墓葬[7]也可以作为上述年代顺序的佐证。
上述几组陶器是密切相关的。第三组和第二组的顺序关系建立后,既有特点又有第一组的第一组和第二组只能依次排在前面。此外,虽然目前尚未发现与第一组陶器相似的墓葬,但在内蒙古东汉中晚期的墓葬中已经发现了具有第一组陶器特征的器物。如察右旗三道湾墓地出土的大口罐[8]与第一组刺刺罐相似,口肩极小,暗示第一组墓葬应属于更早的阶段。包头二十三年(公元489年)姚期冀墓、大同永平元年(公元508年)袁术墓、洛阳及其附近北魏晚期墓葬出土的鲜卑式陶器[9]与第一组不相似,与第三组相似(图10)。所以第一组的年龄应该是最早的。
以基本陶器组合为基础,参照特征相似的墓葬,可以看出大同南郊的几组墓葬可以形成一个既有继承又有发展的序列。因此,三组特征鲜明、数量较多的墓葬可分别称为第一、第二、第三组,兼有两种特征的墓葬分别称为第一、第二过渡组和第二、第三过渡组。这样,除了第一和第二个过渡组的长度无法估计,其他四个组的时间周期都很长。据此可以认为,三个单一特征群和两个过渡群在一定程度上具有考古分期的意义。至于绝对年代,第二组有大同地区30年代的年代,第三组有5世纪70、80年代的年代。由此可以推测,第二次和第三次过渡群的时代在5世纪中叶左右。第三组的时代界限应该不晚于公元500年,因为这个时间之后在大同和洛阳出土的陶器形制与第三组有很大不同。至于第一、第一、第二过渡组的绝对时间,现在还无法做出可靠的猜测。
对陶器类型的分析还表明,北魏墓葬的陶器形制
根据上面陶器的形状和基本组合,墓葬被分组。下面选取陶器以外的一些随葬品,考察它们在上述群体中的分布。所选的其他随葬品都不如陶器数量多,序列完整,无法进行系统分析。但都从不同角度反映了墓葬发展变化的特点,可以对抽象出来的规律进行补充和验证。这是因为从理论上讲,某些文化特征只在某个时期流行,它们所属的遗迹存在时间应该是差不多的。另一方面,就考古遗存而言,如果其某些文化特征表现出一定的规律性,并与按其他标准划分的时期群相一致,则可以证明这种时期群划分的可靠性。重合越多,期组划分的可靠性越高。这种方法在没有年代依据或者直接叠加关系破裂的情况下尤为重要。用于补充和检验的标准通常是特征明显、变化较大、易于掌握的因素。具体到大同南郊的墓葬,除了墓葬形制外,还有石灯、釉陶、金银花纹、波浪纹、金银花纹、灰陶上的波浪纹可供选择。
首先分析每组墓葬的形制。《大同南郊北魏墓群》的墓葬见表3。
根据表3,可以推断:1。竖穴土坑墓是后期出现的一种墓葬类型;2.墓葬形制有梯形墓、长方形墓和偏室墓三种,见于竖井墓道的土洞墓和长坡墓道的土洞墓。可见,这两种类型的墓道与墓葬的形制并没有对应关系。
3.梯形墓贯穿第一至第三组,长方形墓出现在第一组以外的组中。可见,这两类墓葬的存在时间并没有特别的限制;第二组出现了4座偏室墓,但从数量上看,11座偏室墓中有9座出现在第三组,可以认为第三组是这种墓葬形制最流行的时期。长坡底墓道的土洞墓和方墓长坡底墓道的砖墓都出现在第三组。都是本组中的新形制,无论墓葬是土洞还是砖砌,都没有年代差异。
从以上三点可以看出,有些墓葬是贯穿墓葬的,有些墓葬是集中在特定群体中的,如方形墓、偏室墓、竖坑墓等。各种墓葬形制在以陶器为基础的墓葬分组中也表现出一定的规律性,可见现有分组的合理性。大同南郊墓葬的整体演变也可以这样描述:墓地形成之初,只有梯形墓,有竖轴墓和斜坡墓两种。过了一段时间,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墓室,然后出现了一个偏室。晚期附近,有一座竖坑墓。以上墓葬都是后期存在的,还有一座方形墓的新墓。
石灯等因素在各组中的分布分析如下(表4)。
由表4可知,除第二、二、三过渡组外,第三组墓葬中均出现了石灯笼;除了两座忍冬纹墓属于第二和第三过渡群外,其余均属于第三过渡群;从第二组到第三组波浪线越来越多;金银花纹和波浪纹都分布在第三组。基于石灯、金银花纹等因素,且墓葬形制均呈现出类似的阶段性变化,说明基于Tokisho的墓葬分组结论基本可信。
在大同南郊的墓葬随葬品中,釉陶引人注目。大多数釉陶的形制和演变与陶器相同,但也有一些特殊的形制(表5)。
表5大致反映了从第二、第三过渡组开始,釉陶种类明显增多,第三组釉陶种类达到最高。如果高度在20厘米左右,尺寸在15厘米左右,那么第一组墓葬有1件釉陶,第一、二过渡组至第二、三过渡组墓葬有15件釉陶,大中型釉陶各占一半左右。第三组墓葬有17件釉陶,只有一箱大型陶器。可以看出,釉陶已经从只有大型陶器变成了大、中、小型陶器。以单件器物为例,如大量长颈壶。第一组有1件,剩余高度258cm;第一、第二过渡组1件,高205cm第二组4件,平均高度225cm第二、三过渡组7件,平均身高188cm;第三组10件,平均身高118 cm。以上不同值可作为釉陶由大到小变化范围的参考值。
将墓葬形制、石灯、纹饰、釉陶等因素带入根据随葬Tokisho确定的五组后,发现这四个因素也呈现出规律性的变化,因此可以推断上述根据陶器形制和基本组合划分的五组及其发展顺序是正确的。因此,可以认为上述五组具有考古时期的意义。考虑到五个组的特性,原第一、第二、第三组可以用第一、第二、第三周期表示,原第一、第二过渡组和第二、第三过渡组可以用第一、第二过渡周期表示。
第三,墓地形成过程的演绎
大同南郊墓地很少断关系,说明有地面标志表明墓葬和墓道的存在。墓地范围大,墓位数量多,大多数墓位排列紧密,说明墓地的使用经过了精确的规划。M102和M116出土了半个石灯,说明两座墓葬关系密切。两座墓之间有M107。从遗物来看,M107时代早于两座墓葬。三座墓方向一致,关系非同寻常。根据北魏的社会发展,这三座墓可以认为是家族墓。M107出土镀金银碗、素面银壶和玻璃碗,M109出土镀金银杯和素面银碗。第二座墓是这个墓地唯一出土银器的墓,两座墓之间应该有某种关系。这组墓葬应该还包括位于M107和M102之间前方的M106,方向相同,属于家族墓葬。在这个墓地里,有很多组墓聚集在基本相同的墓里,应该都是家族墓。可以说,家族墓是大同南郊墓地的基本单位。
对比大同其他北魏墓,可以看出南郊墓地是平民墓地。北平城的社会贫富分化相当明显。只有南郊的少数墓葬随葬有高档的金银器,很多墓葬只有几件陶器甚至什么都没有。但墓主生前经济地位的不同,并不一定影响他们死后葬在同一个墓地,这也是家族墓葬的特点之一,尤其是对于保留了强大宗族制度的北魏。
用下面不同的图标展示每组墓葬(图11),并尝试对墓地的形成过程进行平面推演。如有必要,还会略微涉及墓葬形制和随葬品种类的变化。
这个墓地中间有几座南北向的墓,年代并不比第二组早。可以看出,在早期,这个墓地是东、西两个不相连的区域,中间有一片空白。丧葬是现实社会的间接反映。北魏部落分裂后,血缘相近的人仍然生活在一起。的划分
第一组的四座墓葬中,M185和M81位于东半区,M73和M1位于西半区。四座墓葬形制方向一致,表明该地区埋藏最早的墓葬具有共同特征,但此时并没有明确的划分东西方墓葬的意图。只是在第一、第二过渡组的墓葬下葬后,似乎东西方分开,家族墓地才逐渐形成。第一、二过渡组的八座墓葬中,只有西半部西南角的M6墓坐北朝南,其余均朝西。M6的大部分随葬品都具有第二组的特征,这可能与墓葬方位的变化有关。其他7座墓葬中,M226、M240、M49与第一组的4座墓葬距离较远,但其形制和走向与第一组的4座墓葬一致。其他四座墓中,M180靠近M185,M3靠近M1,M35、M28靠近M73。可见,这四座墓葬与现存的三座墓葬有一定的符合关系。从这种情况来看,大同南郊墓地形成之初,可能已经有了一定的布局。这一阶段的墓葬形制比较简单,只有梯形墓,以及竖轴或斜坡的金字塔形墓。长方形的坟墓偶尔出现。
第二组墓葬大规模出现在原来的东半部和西半部中间,是整个大同南郊布局的重要变化。从第二组开始,整个墓园由原来的两区改为三区,东西区明显分开。空白区的第二组墓葬成为相当于东、西两区的新墓地区。出现在原空白区东部的第二组墓葬为M253、M153、M78、M86,呈一字排列。其他晚期的墓葬基本分布在它们的西部或南部。可以推断:第一,原来的空白区域,在成为新的埋葬区的时候,从一开始就规划好了;M253等四座墓是最早的墓葬,与各自的西墓、南墓一起构成家族墓地。值得一提的是,M253陪葬时,除了西边的M157外,东、西、北都没有墓葬,但仍与M153、M78、M86等墓葬连成一条南北线,可见东、中、西三区的划分是可以成立的。M253的存在也预示着大同南郊的整个墓园可能规划为由南向北发展,M253两侧的空地可能是为东西两半向北发展预留空间。后来,M253以西出现了晚期墓葬,但M253以东不再有墓葬,这可能表明东半部向北的发展到M243时已基本结束。大同南郊墓园东半部北部裸露的外观可能接近当时的实际情况。
西部地区的第二批墓葬也开始呈现出新的布局特点。西南角的M13和M45,一个朝西,一个朝东,两个墓附近还有几个同方向的墓,都比这两个墓晚。可以看出,两座墓分别代表了各自的家族,而且是最先葬在这里的,具有建立家族墓地的作用。西域中南部的M38为南北向墓,其北侧为晚期的M39。两座墓相邻,方向一致,应该也属于家族墓。从这些墓葬中可以看出,第二组墓葬基本上划分了墓地西部的南半部。也可以推断,属于第一、第二过渡组的M49与第一组中的其他墓葬距离较远,可能有过划分家族墓地的目的,但似乎没有实现,因为除M50外,M49与M49周围其他墓葬的关系不详。家族墓地南半部东南角应该也有M56。M56周围的墓要么像M55一样空着,要么墓对面,比如M50和M52。几座墓之间没有内在联系。
第二组中的一些其他家族坟墓也正在被划分为墓地。一组是位于东半部中部的M228、M229和M230
第二组墓葬在墓地的整体布局和局部配置上表现出明显的变化,与第二组陶器的鲜明特征相一致。这些现象所反映的时代特征不同于第一个群体和第一、第二个过渡群体。从墓葬形制来看,第二组墓葬总体上继承了第一组和第一、二过渡组,但出现了部分墓室墓葬。虽然数量很少,但这是一个重要的变化。局部墓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双棺,反映了北魏墓葬习俗的变化。上面已经指出,大同发现了1930年代的坟墓,与第二组相似。这个时间恰逢北魏统一黄河流域。也许第二组的变化与这一背景有关。
M157需要单独分析。此墓孤立于西区北端,其形制也是墓园中少见的偏穴墓(报道为“墓道竖穴横穴土穴墓”)。它被第三组不同特征的坟墓包围着。大量材料证明,偏穴墓并非鲜卑族固有的墓葬形式。M157离群索居。似乎每件事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它和M253一起出现在北方,但原因不同。
第二、第三过渡群的部分墓葬可以归为更早存在的家族墓地。M170到M180,M208到M205和M204,M48到M45可能都属于这种情况。此外,第二、第三过渡组的一些墓继续划分墓地,如西区南半部的M41、M65。这两座墓葬及其周边墓葬的分布,几乎是第二组M13和M45的翻版。也许前者的布局直接受到后者的影响。在这个区域内,M41西侧的M19是具有分割意义的家族墓地,后期可以与M18形成家族墓地区域。M67和M66也可以是分开的家族墓地。此外还有M102、M107、M116、M103,略偏北于西半区中部。报道认为,这些墓葬的出土遗物非常相似,应该属于同一个家族墓葬群。这些墓葬与第二组的M105、M108相对,界限非常清晰。
第二和第三过渡组墓葬的另一个特征是,它们在该地区的西半部向北延伸。M124离M108和M116不远,可以看作是自然的向北逐渐扩张。
第三组中的大多数坟墓都附属于以前出现过的家族墓地。新的家族墓地不断出现,如东半部北部的M246和M233,西半部中部西部的M99和M101,西半部北部的M136和M140[10],M175同方向的M121,应该属于同一家族。这些坟墓在墓地的边缘,每一个都占据了一大片空地,继续分割着整个墓地。
值得注意的是,第三组墓葬存在一些不规则现象。第一,正南、正西、正北方向与前期不同,西半部中间出现了西南M121、M175,打乱了早期以正方向划分整个墓地的方式。二是有侵占其他家族墓地的现象。比如西半区中部南端的M99和M101,位于埋葬M103和M102的家族墓地,M147直接插在M253和M153之间。三座独立的单体墓开始出现,如西半部中部略偏北的M117、M112,东半部中部略偏南的M211,西半部西南的M9。我们看不出这些墓葬与周围墓葬的关系,尤其是前三座墓葬附近没有多余的空间。所以,我们只能认为它们是没有邻居的孤坟。就是四墓破其他组墓,比如M42破M41的墓道,M233破M232。种种迹象表明,这一时期整个墓园只能维持前期的局面,墓园的管理出现了放松的迹象。在以陶器为主的墓葬分组分期讨论中,我们指出第三组(期)与上一组有较大不同,出现了一些新的墓葬形制、新的陶器形制和新类型的釉陶。这与第三组墓葬布局上的新迹象一起表明,第三组(时期)是大同南郊形成历史上的大变动时期。如上所述,根据大同其他地方发现的编年体墓葬材料,第三组的年代约为5世纪晚期。此时的北魏经历了太和改革,迁都洛阳。地方化和封建化的进程很快,旧的社会组织结构被摧毁。现实的变化必然会对丧葬活动产生影响。第三组(期)墓葬的维修与破坏并存,可视为现实社会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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