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号63 2022年3月20日晚,我结束了和楼上的最后一次争论。我爸劝我不要再看楼上了,他们也改不了。他让我自己反思。那天晚上,我和我爸大吵了一架,一怒之下离家出走。第二天,我穷困潦倒地回到家,但一切都没有改变。我还是我,噪音还是噪音。投稿人:季酱编辑:弗兰克
一、初遇噪音坐标成都,本人女,95后未婚,十几年前和父母住在这个老房子里。在我从小到大的记忆里,从来没有遇到过噪音的困扰。事情还得从2019年夏天说起。我楼上的房子租给了一个厨师(他在附近的餐馆工作)。厨师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餐厅,每天晚上都会请一帮朋友喝酒玩。瓶子在地上汩汩的声音和吱吱嘎嘎拖桌椅的声音从晚上11点一直持续到凌晨12点,那时候我正在准备考研。晚上睡不好,白天总是很困。因为老房子里没有财物,父亲亲自上楼寻找,结果无果。我爸回来跟我说,楼上有七八个男的在屋里喝酒。喝多了,都说方言,根本听不懂,无法交流。厨子隔壁的邻居来找我妈抱怨厨子家的噪音,但是他们没有,我家也不想当出头鸟。但是过了一个多月,楼上的噪音越来越晚,家人只好报警求助。警察警告了厨师,然后他们停止了聚会。大概过了两个月,每天晚上十一点多都能在我卧室上方听到清晰的脚步声。厨师通常在这个时候下班回家,穿着皮鞋在家里跑来跑去。当时他的房间里有一个女人,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出去过。晚上只能听到这个女人的呼哧呼哧的喘息声,我卧室上面的窗外传来一阵阵的呜呜声。令我困惑的是,我必须打开窗户才能做到吗?忍了几天,实在受不了,只好和爸妈睡另一个房间。奇怪的是,楼上的声音似乎跟着我,脚步声和地板上的叮当声又在我头顶响起。我当时已经崩溃了,就让我爸上去提醒他们晚上不要打地板,但是厨子说我幻听,我爸没说几句就被吓回去了。我们正为此发愁的时候,万万没想到厨子突然搬走了,每天晚上十一点的脚步声都没了。但是那个女人还在。她晚上会拿着手机在窗外玩一些黄色笑话,有时还会发出一些诡异的笑声。无论白天晚上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还是凳子重重的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尤其是到了晚上,这种声音就变得很大,她要等到晚上十二点才能完成所有的动作。只能戴着耳塞睡觉,爸妈也烦了,但也没再往楼上看。二、快递丢失事件
父母白天上班,我白天上课。因为我们老小区的快递柜离我家比较远,我的快递一般都是我小哥放在我家门前的架子上,我专门用来收快递的。我从2016年开始收这样的快递,从来没有丢过东西。但是楼上的厨子搬走后不久,我的快递就连续丢了两次。
第一次丢一块,去小区监控。原来我家楼下的监控坏了,只能看到大门的出入口,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我也去垃圾桶找我的快递盒,但是没找到。还好只是个便宜的小玩意,后来就不找了。但是我有戒心,把收货地址改成了快递柜。
丢了第一块后的第二个月,我刚考完试,临近春节,就开始了大采购模式,于是把收货地址改回了家里。发生了很离谱的事情,这次丢了1000多双鞋,让我很生气。
那天早上,我陪妈妈去医院看牙医。在医院接到小哥电话说快递到了。因为知道买的鞋子是新的,所以一直想尽快回去拆快递。等我妈去看医生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回家,到家才发现鞋子不见了。我一度有种错觉,以为我填错了收货地址,但我又检查了一遍。我给我哥打电话说送来了。又一次去找小区里的叔叔帮我查监控。这次可以看到楼下的监控,但是只能看到我和我妈上楼下楼,直到我回家。没有可疑的人进出。
我只能偷我们楼里人的快递,但是整栋楼都是老邻居,很多都认识我爸妈,不可能做这种事。我家对面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楼下和我家差不多。小伙子在上大学,父母在单位上班,不会偷我的快递。其他楼层要么是老人,要么是有正经工作的家庭,所以唯一可疑的对象就是楼上那个女的。
但我不能就这么敲门问你是不是偷了我的东西。如果警察遇到这种情况,不可能要求警察上楼搜房子,因为我只是怀疑没有证据。我爸有个想法,在门口装个监视器,其实可以观察楼上的女人是否下楼扔垃圾,但是她只点外卖,从来不下楼扔垃圾,每天躲在家里制造各种噪音。
三、奇妙的二房东
从2019年11月到2020年3月,楼上只有一个女人独居。噪音水平还在我们的承受范围内,所以我没有再去找她。2020年3月底,楼上的房东来了。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楼主。他不是真正的地主,而是二房东。真正的房东很多年前出国了,二房东把这个房子租出去,然后转租给别人赚点钱。在厨师之前,这房子里住着一对画画的夫妇,住了五六年,一直很安静。
第二,房东来的时候和那个女的大吵了一架,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扔出了楼道。但是女人不肯走,坐在地上喵喵的哭,整栋楼的人都出来吃瓜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的样子。她的皮肤很白,身材丰满,有点美。过了一会儿,二房东又来收东西了。据一线吃瓜群众举报,炊事员的房租只付到2020年2月,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跑了。这个女人不知道和厨子是什么关系,但她一直住在这里。房租到期后,二房东催她搬出去,她一直不搬,于是发生了争吵。
吵完架,二房东走了。那个女人开始在房间里大声哭泣,砸家具,使劲跺脚。我被家里的噪音吓得跑下楼。直到下午刚到家,又听到砸东西的声音。真的很烦。我又转下楼,和同学去玩了,直到晚上才回家。到家时,楼上的女人正在楼梯拐角处打电话,语速很快,情绪很激动。那天晚上,我总能听到那个女人打电话的声音。事实上,我不确定她是在打电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过了几天,二房东又来了,这次他没有把那个女的赶走。但是我卧室上方总有微弱的高跟鞋声,不是特别大。晚上7点多我打开电视调大音量,它就能掩盖了。但突然窗外传来一声女人的叫声,那一刻我彻底石化了。这是什么鬼?我赶紧跑去关窗户,只怪自己那天想开。关键是我还在努力补二房东的图,简直想死。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同学,他们都说我大惊小怪。如果我付不起房租,我会用其他方式弥补。我关上窗户后,脑子嗡的一声,三观破灭。此后,二房东每隔一段时间就来一次,有时当天晚上就走,有时会留宿一夜。但是每次来都会有一些奇怪的声音。女人会间歇性地发疯
平日里,我们可以容忍楼上女人的吵闹,但很多时候,没人相信,都认为是我们装模作样。虽然我也想过抱怨,但当时周围的同学朋友都劝我不要计较,让我专心考研。我仍然设法不辜负我的期望。在疫情和噪音的双重压力下,我终于上岸了,就像上帝给了我一个挂机。但是噪音的事情成了我心中的痛。我一回到家,就忍不住要听楼上的动静。无论我做什么,我的思想都会被噪音黑洞吸走。
我去咨询过了。我不是焦虑就是抑郁,但我确定我没病。只要我在楼上没有噪音的环境里,我就可以放松。我觉得我对楼上那个女的有应激反应,跟噪音和这个女的行为有关。我害怕的不仅是噪音,还有歇斯底里的疯女人。
从2020年下半年开始,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直到晚上八九点钟没什么事情的时候才敢回家。为了避开那个女人的噪音,我父母晚饭后出去散步了。虽然很讽刺,明明是自己的家,却变成了不敢回去的家。一开始我们以为女方肯定会搬走,后来发现二房东已经搬过来了,两人同居后噪音更加频繁。这样忍下去真的不是办法。
2021年元旦我爸上楼和平谈判,二房东客气的说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我爸满心欢喜的回来告诉我,二房东答应换了。话还没说完,客厅上方砰的一声,震动了地板。
和二房东同居后,女方变得异常兴奋,每天穿着高跟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爸又上去找,那女的隔着门说不会再有了。但是每天都是一样的。我打电话给社区领导,让他们对此做出反应,但他们说他们管不了。我又打了110,他们还是说管不了。我当时很郁闷,又要跟我爸诉苦。我爸还说没办法,我就更生气了。我在家里发脾气,打碎了我的杯子。我妈给了我一个折中的办法,让我在学校申请宿舍。
2021年3月,我爸去找二房东谈,商量在地上铺几个垫子。二房东不同意。女的说我爸一直骚扰她,我爸不理他们就走了。后来家里接到莫名其妙的投诉,说是父亲来骚扰女方,诬陷父亲多次敲门让女方开门在屋里说话。但是二房东信以为真,把我爸的电话拉黑了。然后就去住校了。
五、短暂的沉默
住校不是长久之计。我还是得回家。2021年暑假前几天,我在为如何忍受漫长的暑假里的噪音而发愁。我爸突然跟我说楼上那个女的走了。听到这个好消息,我马不停蹄地回家了。二房东走了,楼上的房子空着,我还是不放心。我又问了几个吃瓜的,楼上刚搬走,有人看到二房东帮那个女的收拾行李。
这份宁静真的像是上天赐予的礼物。终于不需要每天提心吊胆了,也不会被地板上突然的巨响吓到了。最后,我可以放松,晚上在家看书。我爸妈担心楼上会租给厨师之类的人,这也是我担心的,所以我提出了一个方案,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个房子租下来,然后再转租出去。
就这样,我们成了三房东,但我们不是为了赚钱,只是想安安静静的找个靠谱的租客住在我们楼上。即使有噪音,我们也可以一直沟通,租客也会听话的。如果有任何噪音,我们会将租户赶走,租金会退还。
我爸基本同意我的方案,但是我得和二房东商量一下。结果可想而知,我们是异想天开。二房东黑了我爸的电话后,我们终于找到了另一个邻居,加了二房东的微信。他特意给我们开出了3000元的月租,比市场价高了1000。这只是我们的天真。
六、绝望的夜晚
2022年底,女方带着一个小女孩回来了。当我看到他们时,我以为他们是母女。小女孩大概四五岁,但是很调皮。她成了我头顶噪音的新主力。二房东搬回来后就没来过,但他们住了几天后,晚上听到楼上有男人的声音。刚开始怀疑是幻听,但从门口的监控看,确实有一个人晚上上楼,看不清脸,但从体貌特征判断,不是原来的厨子。
那个小女孩喜欢在地板上玩玻璃珠,但是她烦死我了。2月13日晚上,她从下午五点一直玩到晚上九点,但是没有停。她反复听到玻璃珠在地板上弹跳的声音,我忍无可忍。我打开窗户,喊了她好几声不要玩了。安静了一会儿,突然传来玻璃珠散落的声音。听起来至少有一百多颗玻璃珠同时在地上滚动。
我爸听到声音就问我要不要上去和他们说话。我说还是让我妈去吧,因为我怕楼上那个女的会玩什么花招。我妈,性格内向,之前不太愿意说,但她还是上去敲门了。我妈很有礼貌地跟他们打招呼,建议孩子晚上不要在地板上玩玻璃珠。得到的回复是,我不玩了。回去吧。
是的,那天晚上就不玩了,但是第二天继续玩。楼上的女人除了玻璃珠,还习惯性的熬夜,陪着孩子熬夜,孩子过了半夜还在跑。我不敢早睡,怕睡着了被楼上吵醒。偶尔会在凌晨两三点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比如电流的声音。声音在我床边,靠着墙能听得更清楚,但不确定是从哪里传来的。
一个月后,3月20日,我已经搬回学校,但那天是周末。回家整理了一些资料,一直忙到晚上七点多,我就想着过一夜,第二天早上回学校。结果,这天晚上,九点钟楼上开始跳舞。没错。女人在手机外面放很响的音乐,在家里跳舞,孩子也跟着跳。
于是,我和我妈上去,敲了半天门。里面音乐很大,没人应门。我爸很快就上来敲了几下。房间里的音乐停了之后,那个女人打开门,满头大汗地给了我们几个白眼。我妈问为什么?那个女人问我们什么和为什么?妈妈说放这么大声的音乐和蹦蹦跳跳会影响楼下。
那个女的就是一连几个白眼,说在家锻炼就看你的了。我说你在家做什么不关谁的事,但是你这么大声扰民,我们肯定会找你的。一个女的眼神变得凶狠,看着我说,才几个小时。不要整天说什么扰民。扰民不扰民由不得你。我还说你一直在我家骚扰我。
好像没有办法沟通,我怒不可遏。我爸拉着我说算了,但我一时冲动,猛踢了她的门。女人阴阳怪气的说,有本事你再踢,然后使劲踢。你今天不踹坏门,我就看不起你。那一刻,我的脑子疯了。我爸根本抱不动我。他踢了十多脚。看到门歪了,爸妈把我拖下楼。
当时我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他们把我拖回家,砰的一声关上门,然后拉着我的胳膊说,你别看楼上,他们改不了,但是你这么做真蠢。请冷静下来。我很生气,还听到我爸说我傻,我完全失控了。我对我爸吼,别管我,让我走。我妈哭着抱住我,我把她推开。
我又气又失望,眼泪不停地流,冲出了门。当时我有两个念头,一个是冲上楼让她天翻地覆,一个是离家出走。我选择了后者。三月的成都夜晚,有些凉意。我走出小区,一个人去上学,却发现没带校园卡。这么晚了,即使我步行去学校,我也进不去。我给在成都租房的本科同学发了好几个信息,只有一个女生回我电话,让我去她那过夜。
第二天回家拿东西,我还是我,噪音还是噪音。我该怎么办?我太累了,我只想安静地睡几天。没人应该和我说话。以后不想回家了。今年下半年开始做一些兼职。我们尽早自己租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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